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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车故事

同饮八千里风*骑行手记

 

  本来以为头一晚会睡不着,结果是睡得很死,可能是因为之前办了一大堆杂事折腾得很累吧。马上要出发了,想想前面未知的几千里路程,心情好像并不很激动,倒是有点沉甸甸的,
  自己体力和身体到底能不能挺过这一路,心里还是觉得有点没底,不过准备到此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一大清早大家就收拾好东西,大包小包地从我们住地七楼往下扛,终于要启程了,幸福地笑容挂在每个人的脸上。不过很快就出现了一个例外,苗苗的脸变成了苦瓜。见他一个一个翻自己的包,头差点就钻进包里了,原来是车钥匙不见了!半天没找着,决定撬锁。苗苗用的锁是专业小偷极为痛恨的那种环形锁,果然厉害,我们几个榔头,老虎钳、螺丝刀、瑞士军刀、打火机,好像还有牙,反正能找到的工具全用上去了,用了半个小时,把那把锁就成一堆零件后,才算拆下来。哎,还没出发先累出一身汗!
  天气晴朗,一行人吃过早饭,嗖嗖嗖开始往西宁城外飚。铁匠在最前面,我保持在能看见他的位置,也不时往后看看其他人跟上来没有,过了几个路口,能看见姬磊在后面不远的地方,不见了狼和苗苗。正疑惑间,一辆从后面来的拖拉机上来告诉我后面两个人出事儿了,迎头碰到苗苗和狼上,才松了一口气。原来刚才两个人边骑边聊天没注意到一辆大卡车从大门退回来,刚好撞到狼的左肩,还好卡车退得很慢,只是左肩肿了,没伤到筋骨。
  几件事一折腾,上午两个多小时才骑了十多公里,我开始加速,希望这样能把整个速度带起来一点。没过一会儿,手机响了,是丫宝打来的,他们在后面又爆胎了!长吧一声,往回骑去给她补胎。丫宝就是牛,胎一破就是两个洞,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修好时已经过了中午。路边一家店门口斜斜地 竖了一根竹竿,上面挂了一面蓝色的大旗,挑着饭店的名号,很是威武,但做起馁来却动作奇慢,点的面迟迟不上来。于是我们大家一起"面"面"面"面"咩"地叫起来,嗬,面没来倒引来一只老山羊。
  出煌源到口月山全是土路,正在修,在车开过时扬起的尘土能把人包围,还好上午出发时姬磊灵感突发给每人买了一个口罩,要不真得反命赔这儿,不过这时候路边的景色好起来了,成片成片金黄色的油菜花和绿色的麦田形成了一个不规则的棋盘,远处是茂密的丛林;天格外蓝,蓝得透明,像蓝宝石;云朵格外白,白得耀眼,像一片雪。忍不住想抒情地"啊"两"声,经过的车立刻塞点沙土在我们嘴里,于是"啊"之后吐出的是三字经。
  靠近日月山,路依然是土路,开始出现一些陡坡。青藏高速公路正在修,时不时能听见炸山的爆破声。一般开始炸山前都先拦住过往的车辆,等爆破完再放行。可我们偏偏遇到一个心不在焉的负责人,把这码事给忘了,马上要爆炸了才想起来拦车,过时我们已经离爆破地点很近。一声巨响,石头飞溅开,向我们这方向冲过来。铁匠和狼真是捷如蛟龙动如脱兔,车一扔,人就卧倒在一辆面包车旁边。我的车很高,跳车不方便,旁边也没有任何可以遮挡的车,只好仗着自己有头盔,仰天看着天,看有没有大石头从我头上掉下来。还好,只是脚上感觉被一些小砂石擦到了。丫宝在我边上,也一动不动,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天色暗下来,路上的车逐渐少了,空气也少了尘土的味道,油菜花的清香飘过来,淡淡的,清新雅致。周围景物隐入朦胧的夜色中看不清楚,只听见不远处小河哗哗的流水声。
  被雨淋了好几天,终于又看见蓝天白云,心情格外舒畅。但幸福总是短暂的,离开野马沟道班40多公里,突然听到后车轴有节奏地发出摩擦声,心里"格登"一下。出发前我根本没想过车轴有可能坏,所以也没准备备用轴。想了一想只好干了最不愿意干的事情,搭车到德令哈修车。
  德令哈在青海算比较大的城市,还算繁华。修车摊很多,找到一个配件较齐的修车摊,拆开车轴一看,是右侧的珠架碎了,不可能换珠架,干脆把珠架扔了,直接上珠子。那个师傅的手艺实在不敢恭维,重新上轴的时候轴内没清理干净,导致我后来在路上几次修轴。好歹算修过了车,继续向前骑。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天又下起雨来待雨停了,风又大起来。下午本来就是缓上坡,加上逆风,骑得吃力极了,绑行李的橡胶带又断了,只好先下来想办法接橡胶带。一路走走停停,被其他人拉得很远连个人影子都看不到,郁闷得简直要发疯,但还是只能咬着牙一个人慢慢地蹬。终于看见他们在一个岔路口等我,好像一下觉得很疲惫,再也不想骑了,到怀头他拉乡勉强找了一处地方住下来。
路况汇总:
西宁——茶卡
  全程约304公里,行程四天。从西宁出发到日月山镇(海拔约3000米)大约80公里,以上坡为主,煌源段比较缓,柏油路面,出煌源后为土路,正在修,相对较陡,没有很大的坡,镇上只有一所中学可提供住宿,但是条件和服务一般,可选择露营。
  出日月山镇到日月山顶(海拔3468米)约15公里,前5公里是土路,后面一直是柏油路。到日月山顶一路上坡,坡度较陡,然后下冲17公里到倒淌河镇(海拔3200米),倒淌河镇到江西沟(海拔3200米)路很平坦。此处看青海湖极佳。江西沟到黑马河(海拔3200米)75公里,几乎是平坦的柏油路。黑马河草原很美,河里还可以钓鱼。
  黑马河到茶卡全程约80公里。出黑马河河头20公里以上坡为主,至橡皮山顶(海拔3817米),十几公里是盘山路,下山有30多公里,不用蹬车,然后至茶卡(每拔3500米)全部平路,路面非常好。

茶卡——怀头他拉乡
  从茶卡到格尔木有两条路,一条是向西继续走109国道从柴达木盆地南到格尔木,全程约462公里;一条是向北经乌兰上315国道从柴达木盆地北到格尔木,全程约614公里。听说109国道在修路不好走,我们选择了北线,行程4天。后来才知道我们到达茶卡的那天,路已经全部修好并且通车了。
  茶卡到野马沟道班约139公里,柏油路,30公里左右缓上坡,40公里缓下坡到乌兰,途经都兰寺(不收门票,可自由参观)。出乌兰后周围主要是戈壁,几乎无任何补给,离乌兰30公里、67公里左右各有一道班可以休息。野马沟道班经德令哈到怀头他拉乡,全程130公里,是很好的柏油路,到德令哈以平路和缓下坡为主,德令哈到怀头他拉乡以缓上坡为主。

  第二天的目的地是大柴旦。整修过的车状态很好,我的心情也很好,于是感觉周围一切都很好。可  那么突然地前言就是乌云来了,好大的棉花糖呀!我逃,逃不掉了。哇,风好大,大到几乎让我噔不动车,暴雨夹着冰雹一下子打了下来,即使我脸皮不薄也被打得生疼。最恐怖的闪电和雷就在头顶炸开,震得人和地面一起哆嗦。周围都是荒野,没任何地方可以躲避。而且风实在太大,使足吃奶的劲速度只能到每小时五六公里。想起我们不久前曾经过一个道班,决定加道班避一避。一掉转车龙头,根本不用蹬,风直接把我们吹进了道班。
  道班有一帮人刚好要开车回大柴旦,看见我和苗苗,就让我们上他的车一起走。对搭车虽然我也没觉得是什么不光彩的事,尤其在这种情况下。不过苗苗坚决不肯搭车,只好由他了。等了二十分钟,风停了,雨也小一些,又冲出了道班。
  道班离大柴旦还有22公里,我索性全速冲起来,在雨中埋着头一阵猛冲,感觉天好像睛了起来,拉掉头上冲锋衣的帽子,抬头一看,眼前的景像让我惊呆了。雪山!骑了这么久终于见到雪山了,我的眼泪几乎要掉下来(当然极有可能是被雨水浸了的原因,呵呵)。不远处几座雪山耸立着,山顶的积雪不算很多,只能算薄薄地铺了一层,个别地方还能看出山体本来的颜色。天特别漂亮,蓝得动人心魄,衬在雪山背后,雪显得更加晶莹剔透。一抹淡淡的云围绕在雪山山顶,仿佛给雪山围上漂亮的丝巾,一时间我真的忘记了呼吸!
  索南达杰保护站修得比较早,所以不如不冻泉保护站漂亮。在这儿看见一条大黄狗和一条小黑狗,我想大黄狗应该是以前别人游记中提到的那条叫“黄瓜”的狗吧,小黑狗不知道名字,顺口叫他“旺财”,黄瓜和旺财都 很温顺,什么人都可以牵过来玩,就是互相之间不停地轻轻嘶咬。  
  因为来了一帮西安的大学生,保护站已经住满了,我和苦瓜到保护站对面的工地说了一下,同意借一间帐篷给我们。周围没有饭店,他们的大厨又给我们蒸了一大锅米饭,烧了一盆土豆丝,一锅海带鸡蛋汤,我们两拨12个人加上香港人坐在一起,人手一个饭碗,中间一个红色的脸盆装了一盆土豆丝,另一个大号高压锅里是汤。吭哧吭哧,呼噜呼噜,吃得香极了,估计帐篷外的人听到肯定觉得怎么猪奍到高原上来了。
  幸福地享用过工地上的师傅帮忙烧的早饭,我们又上路了。一路依然是可可西里的典型风光,蓝天、白云、青草,草原上悠闲地吃着草的牛羊,可惜还是不见藏羚羊、野鹿、雪牦牛、野马、狼熊等各种野生动物。五十年前当青藏公路还没有修的时候,这一带几乎是无人区,虽然只有夏秋两季,这一带的土地才能有一些草,却是藏羚、野鹿、雪牦牛、野马、狼、熊等 名种野生动物的天堂。野马群呼啸而过带起的烟尘冲入蓝天,羚羊和狼玩着追逐的游戏,捱过寒冷饥饿的冬天,享受温暖食物充足的夏日,万千年来皆是如此。青藏公路的修通对西藏人或许是件好事,对它们却意味着灭顶之灾,因为偷猎和淘金热,这几年可可西里高原已经很难看到成群的野生动物了。
  十一点多到五道梁,五道梁一般说来是高山反应比较严重的地方,原因除了海拔,据说和地形也有关。我倒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只感觉这里就像个大工地、车来车往掀得满城都是尘土。下午三点多有点犯困,和爬昆仑山口前一样,在路边一躺,又睡了半个小时,精神奕奕地向前。
路况汇总:
怀头他拉乡一格尔木
  怀头他拉乡到大柴旦全是柏油路,约150公里。出怀头他拉前50公里缓上为主,5公里急下,然后10公里缓下坡,两三公里陡上,又是4到5公里急下坡,接下来路起起伏伏,大柴旦前10公里为较急的下坡,几乎不用蹬就冲入大柴旦。路上也无补给处。出怀头他拉57公里有岔路通到火车站。晚上住矿业招待所,18元/人三人间,条件还成。
  大柴旦到格尔木实际骑行195公里,公路距离190的样子。出城17公里平路,6公里较陡的上坡,翻过后6公里较急的下坡,无急弯可不捏闸冲下。接下来二十来公里路起起伏伏,上坡稍多一点,然后十来公里下坡到锡铁山镇(距大柴旦68公里),可休息,吃饭。出锡铁山先上一个坡,两三公里长,然后一路平路和下坡为主。中间有30公里所谓万丈盐桥,即盐铺的路,路面很硬且不平,对屁股是个严峻考验。晚上住火车站对面的客运中心招待所,三人间16元/人,条件一般,服务态度很不好。
格尔木一索南达杰保护站
  全程约231公里,行程3天。格尔木(海拔2807米)到纳赤台(海拔3700米)是很好的柏油路,上坡比下坡稍多一些。纳赤台到不冻泉保护站(海拔4720米)也是柏油路,约91公里,部分路段正在修。
  纳赤台到大滩(海拔4100米)一路起伏,上坡为主。西大滩到昆仑山口(海拔4767米)前30公缓上为主,后5公里坡度较大。过昆仑山口下冲一段后到可可西里不冻泉自然保护站(海拔4720米)。这里距离索南达杰保护站33公里,主要是平路。


  风火山一般认为是青藏线上最难爬的一座山,因为是坡度最陡,海拔也不低。刚开始爬那19公里陡坡时还是顺风,不觉得很吃力,忽然风向一转,逆风了,一下子感觉需要花刚才两三倍的气力才能前进。爬风火山时我手里并没有准确的资料能确认离山口究竟有多远,只觉得转了一个弯又一个弯,每次想转过那个弯应该能看见山口的经幡了吧,前面又是一条蜿蜒的路,问修路工人,什么说法都有,所以一会儿信心倍增一会儿又感觉跌入冰窖。车速已经降到了5.7公里――青藏线上我的最慢速度。原本打算一口气爬到山口的,在离山口三公里的地方实在在太累了,不得不下车补充一根火腿肠和一块巧克力,印象中在青藏线上这是惟一一次在爬坡时我感觉迫切需要补充能量的。七点,终于看到了山口的经幡。风很大,经幡被吹得猎猎作响,山口的泥土都呈红色,这地方叫风火山还真是贴切。兴奋得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拼命大喊,冲到了最高点。

  早上十一点多才离开二道沟,慢悠悠骑着,不知不觉间看见前面一条亮线,一些比较集中的房屋,沱沱河到了!河床很宽,因为上游水并不大,一些地方的河床裸露出来,河水被撕成一缕一缕又汇合拢来。眼前的沱沱河并不觉漂亮,不过早听说过沱沱河最美的是它的日出和日落。
  八点出发去河边,正好是太阳落下的时候,西边的云都给镶上了金边,由于云的遮掩,太阳只露出了半个,万道金光洒在河面上,随河水波涛起伏,在如万千条金蛇在河面上狂舞。向南边看,远处山是火红色的,云却不多,月亮升起来了,正是满月,嵌在蓝天,想起了那句着名的诗句:“圆满肥白的孕妇肚子颤巍巍贴在天上。”两边的风景形成很强烈反差,美极了。
  次日清晨又和苗苗起来去河边看日出,可惜错过了最佳观赏时间。眼前的沱沱河是静谧的在蓝天倒映下水显得有些发蓝,静静地向东流,不再像前晚看见的那样有如金蛇狂舞,云也只是一点点淡红,错落有致地排有空中。骑出雁石坪大概半个多小时追上苗苗和大黎,三个人一起前行,不久遇到了两个到拉萨朝圣的藏民。他们额头上已经有了直径一寸多的茧疤,手上戴着护手用的木套,木套上裹着的铁皮已经被磨掉了一半,身上穿的衣服破破烂烂更不待言。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他们的友好和爽朗和笑容,每当有车开过的时候就站起身向车上招招手,等车开过,又继续一步一叩。那个年纪大一点的人汉语很好,他告诉我他们是从西宁开始叩拜的,到这儿已经花了四个月,准备再花三个月时间到拉萨。两个人笑得特别开心,一种从心底发出来的灿烂的笑,通常我们只能在孩子脸上看到,现在出现在青藏高原的两个中年人身上,想是因为他们心里有佛的支撑吧。彼此说过“扎西德勒”,向他们告别了。
  离当雄还有六公里,我了后轮已经晃得有如喝得烂醉的酒鬼,摸着黑,骑在车上晃进了当雄,把车送到车摊去修理。我的车轴上用的钢珠比较特殊,这种小地方没有合适大小的,只好用小一号的钢珠凑合了,我知道这样也坚持不了多久,只希望能勉强骑到拉萨再想办法。
路况汇总:
索南达杰保护站一安多
  全程约478公里,行程4天。出索南达杰保护站到五道梁(海拔4665米),部分路段在修。过五道梁前50公里起伏,上坡多一点,后面20公里坡度较陡。过风火山口(海拔5010米)基本不用蹬直接冲到二道沟。
  二道沟(海拔4850米)至沱沱河(海拔4650或者4580米),一路起起伏伏,后20公里下坡较多,部分路段在修。住邮政招待所,4人间8 0元。出沱沱河到温泉兵站(海拔5000米),除2 0多公里处的开心岭一带坡度稍大一点外,其余坡都很缓。听说开心岭一带晚上有狼出没。
  温泉兵站到安多(海拔4660米)全程约135公里。出温泉30公里缓上,后18公 里较陡(比风火山缓多了,只有山口前10公里左右的两三公里的距离比较难蹬)到唐古拉山口(海拔5231米),下冲10公里到天下第一道班,又是缓上居多,十几公里到小唐古拉山口,然后很陡的十几公里下山路。到安多(海拔4660米),下坡居多。


  除了我和小蒋,他们四个都想在羊八井泡泡温泉,所以我和小蒋决定先去拉萨,到拉萨再会合。快十点,我和小蒋出发了。出当雄依然是前两天所见的高山草原,因兴趣已不大,所以只顾埋头骑车,很快就到了念青唐古拉山口。这段坡虽然比较长但是特别缓,如果不是有点顶风,花不了多力气。这就是青藏公路上最后一个山口了,停下来拍照留念。

  骑出羊八井,路旁的树渐渐多起来。我们出格尔木后就没再见过树,拉萨河边树却很多,可能是人工培植的,看上去郁郁葱葱。在内地这种景象也许很平常,但我们这一路还是第一次见到,忍不住停车拍了一些照片。对青藏高原,内地的平常就是不平常,而青藏高原的平常对内地又极不平常了,就是这个道理罢!
  过了羊八井路况极好如果没有意外我估计三四个小时就能冲到拉萨,可惜车后轴又顶不住了,车轮开始晃,时不时和后闸皮磨擦,骑得极吃力。一怒之下,干脆把后闸卸了,这样车虽然也晃,至少不十分吃力。一边骑一边祈祷我的车别散架。谁知好事多磨,小蒋也爆胎,又给他换了胎,这样直到九点多才看到被灯火簇拥着的“拉萨欢迎你”那个牌子。黑暗中晃着破车的我,心也一下被点亮了,这车轴虽然滥,好歹给面子让我骑进了拉萨。
  进拉萨是七八公里灯火长街,看着延展向前的路灯,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浑身很放松,仿佛又回到了人间了。出来快一个月了,看惯了戈壁草原蓝天白云,眼前渐多的高楼灯火倒让我觉得一点不真实,这儿曾是我向往多年的地方,到了反而不怎么兴奋了至少不比每天我们到了一个歇脚地兴奋,好像有谁说过骑行者向往的是在路上的感觉而不是终点,到这儿真的体会到了,慢悠悠向前骑,天很暗了,路过布达拉宫广场几乎什么也看不清,也不着急,在拉萨会呆好几天呢。
  安顿好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晃悠悠上街找东西吃。丫宝看见冰棒就两眼发直,左手一根右手一根;小蒋当然也不示弱,在一个类似小吃城的地方坐下来。摊主们热情地招呼,哦,终于回到了人间了。

路况汇总:
安多一拉萨
  全程约460公里,行程3天。安多到那曲(海拔4500米)约135公里。出安多七八公里缓下,然后7公里陡坡到申格里贡山口,下冲五六公里,剩下路段起起伏伏,那曲前50公里下坡为主,前20公里基本都是下坡。那曲到当雄(海拔4100米)165公里。出那曲前70公里基本上都是上坡,剩下路程基本上是下坡。部分路段在修,需走便道。晚上住交通招待所,入城公路右手边,二人间20元/人,条件还行。
  出当雄为柏油路,先20公里缓下,然后一路缓上约30公里到念青唐古拉山口。到羊八井下坡为主,而羊八井到拉萨(海拔3658米)更是一路下坡,路面按照高速公路标准修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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